中，剎那消退，就像來時一樣。看到眼前的人，曉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，嘴唇顫抖著卻只能發出一點音節，好一會，一個名字才出現在她口中。“……炎？”

“怎……怎麽會是你？別動！我給你找醫生！”以為自己誤傷了人的曉櫻，想要抽手去救人，可受傷了的炎，雙手卻極為有力，讓曉櫻動彈不得。

“咳，”失血過多，讓炎一時站立不穩，膝蓋一軟就要倒下。曉櫻連忙想扶著他，可是他卻倔強的只抓緊了曉櫻的手。“你……你知道，他為什麽……為什麽要自殺嗎？”

“笨蛋你說什麽？你就是他！他就是你！你都已經承認了還在跟我兜什麽圈子！說什麽故事！趕緊放手！”曉櫻已經意識到炎要做什麽了，但她還是不想相信。

“卡……卡卡西老師，他瘋了嗎？”剛剛把流、氓嚇走的鳴人顫著手指指著炎，也是難以相信，但是他們看到的卻跟曉櫻看到的不同。

他們看到的是，曉櫻忽然不說話然後變得有些茫然和戒備，緊接著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，炎沖了過去，抓住曉櫻的苦無，準確的送入了自己的腹中。

“這孩子……”卡卡西嘆息一聲，搖搖頭垂下眼眸，任由那黯淡的色彩掩蓋他的雙眼。“走吧，鳴人。”

“咦？可是！他還有救的啊！”雖然不明白炎的舉動，但鳴人覺得，白身邊的人，應該跟白一樣，很善良。

“沒用了。這是他的選擇，也是他跟曉櫻之間的事，他們的事，讓他們自己來解決吧。”卡卡西再看了眼炎略微發黑的唇，招呼所有人離開。“好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
“可是可是……”鳴人還是不死心，卡卡西只好拉著他走，只是還沒走到兩步，就又頓了下來，因為他發現佐助和小櫻都沒有動。“佐助，小櫻？”

“你們先回去吧。”

“佐助……”小櫻也站在了一邊，欲言又止。

“你也回去吧，她路癡，待會總得有人帶她回去。”

小櫻張張嘴最後卻強作歡笑說：“那，我回去幫你們留下飯菜，早點回來。”

“恩。”

這不是故事

“這不是故事……是我的，計劃……”因失血而虛弱的炎，還承受著毒藥的侵蝕，腹部一陣陣襲來的劇痛，讓他皺緊了眉頭。

“那你現在這算怎麽回事！死在我的面前！死在我的手裏算是怎麽回事！”已經明白炎是要借自己的手來死，曉櫻變得有些歇斯底裏。“你這個卑鄙的懦夫！你要死給我滾遠點去死啊！不要讓我看到啊！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曉櫻的歇斯底裏，竟然讓炎笑了起來。“沒……沒想到，你挺……挺在乎我啊……”

“我一點都不在乎你！你趕緊放手給我起來！”曉櫻猛的一抽手，炎卻因為力氣稍減，而讓她帶出了一點苦無的刀尖。

“唔……”炎痛苦的呻、吟聲，嚇得曉櫻趕緊住手。

“你……你還沒……回答我，為什麽……”

“我不知道你什麽為什麽！但是，拜托，別死！別死啊！”曉櫻眼眶泛紅，被炎握著的手，不知是因為恐懼，還是因雪天的寒冷，而微微顫抖著。

曾經，她最好的朋友，因為她的懦弱和無能，而死在了她的面前。她不想再回憶這一切！不想再重覆這一切！

“那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”等不及曉櫻的回答，炎徑直的說了起來。“他，他是個罪人……他是一族被滅的罪人……他……咳咳咳……哇……”

炎咳了兩聲之後，便“哇”的一口血吐了出來，紅黑的血液掛在唇邊，沿著下巴滑入地上，刺得人驚心動魄。而此時，曉櫻才註意到，炎中毒了。

“求求你，別說話，別說話了！”

“咳……呼呼……”炎緩了緩氣，固執的自言自語。“可是，可是……他舍不得，舍不得最後的……力量，就這麽……流失，所以……所以他……他一直都在找，找能被信物認可的人……”

看著朦朧淚眼中的曉櫻，炎笑得滿足。“不過，意外的，他……他找到了信物……原本的……的主人……唔……”

“你怎麽可以……怎麽可以這麽自私的，把所有的一切，都丟給我來承受？”曉櫻哽咽著從炎無力的手中抽出手，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。雙手用力得，就連手指關節，也被握得“咯咯”作響。

“因為……因為你……你能理解，你說……你說，這也……也算是一種，幸福……你說，要……要尊重他的……他的決定……”

曉櫻愕然的瞪著眼，怎麽也沒想到，自己安慰的幾句話，竟成了他選擇的來源。

“呼呼……我……我知道我……自私，但……你……你會明白我……”毒藥的侵蝕越來越快，炎的呼吸也越來越沈重，他眼睛微閉，給人一種馬上就會離開的感覺。

“你混蛋！什麽叫做我會明白！什麽叫做我能理解！我不理解也不明白！你不能死不能死！聽到沒有！”明知徒勞，曉櫻還是揪著他大聲吶喊。

“這……這樣好……好啊……你會，一直……一直記得我，我……呼……我賺了……”

“白癡笨蛋混蛋！說什麽賺啊！”曉櫻忍不住大吼起來，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瞬間決堤。

曉櫻的淚水滴落在冰涼的手上，帶來炎一直渴望的溫暖，也讓他有點愧疚。可惜，他已經沒法去安慰什麽了。“聽我……我最後幾句話……我，我剛才給你的，就是……伴著我出生的，信物……”

炎說話忽然變得流利起來，可曉櫻心底卻一沈，明白這是回光返照。然而更大的沖擊還在後面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發展得太快了，她根本沒想過這個可能。

“它原本就屬於你，我使用它的時候，總有種，借用的感覺。而只有在你身邊，我才感覺到，它有種強烈的歸宿感，拼命地，想要回到你的身邊。這也導致了，我好幾次控制不住力量。咳咳……”

炎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不斷喘氣，毒藥的侵蝕讓他用盡了力氣。“咳咳，哈……也許，這就是，命運吧，命運讓它到了，我的身邊，咳，讓我認識了，你，然後讓我，把它還給你……”

“誰讓你，把它交給我了？誰要你的施舍？誰要你的力量？誰要！”曉櫻聲音嘶啞著，眼前的場景和記憶中的重疊，“你們……都是混蛋……把所有的痛苦都交給我一個人承受……”

“真……冷啊……”炎最後低低的呢喃一句，便疲憊的閉上了眼睛，再無沒說話。

“混……蛋……”

天空的烏雲越聚越多，厚重的雲沈甸甸地壓下來，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。佐助擡頭看了看天空，朦朧的雪花越飄越大，就像是在為他們而哭泣。

佐助和吟風都沒有動，都在靜靜地陪著曉櫻，聽著她低低的抽泣聲。那個像是要拼命壓抑卻怎麽都無法阻止的聲音，讓人聽了都感覺胸口被什麽東西堵死了。

很久很久之後，佐助才背著曉櫻回到達茲納的家，看著眾人擔憂的眼神，他只是搖搖頭說：“沒事，她只是哭累了，再不斬他們我也已經安葬了。”

“恩，沒事就好。”卡卡西心裏其實還有很多疑問，比如說曉櫻和那個炎是怎麽認識的，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，炎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傳說中八神一族的人，可是這一切他都決定放在心裏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傷口，無謂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撕開別人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傷口。

小櫻的情緒

看著佐助背著人上樓，小櫻也默默地跟在身後，直到佐助把曉櫻送回房她才開口。

“佐助，還是讓我來吧，她全身都濕透了，要換衣服，不然會感冒的，你做這件事並不方便。你也是，快回去換件衣服吧，啊！還有，廚房那裏已經幫你留了飯菜了，你也餓了吧？快去吃吧。”小櫻盡可能的表現得關切一點，以掩去自己的苦澀。

“你，知道了？”佐助怔了一下，在小櫻的言辭中意識到了這點。

小櫻怔了下才明白佐助說的是什麽。“恩，我問她的時候，她承認了。”

佐助頓了下，想說感謝，但最後還是只是看著曉櫻說了一句：“那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呵呵，沒問題的，曉櫻怎麽說也是我的同伴嘛。”小櫻僵硬的笑著，“你也快去換衣服吧，你一個男孩子在這裏也不方便。”生怕自己的情緒洩露出來，小櫻趕緊把佐助給推了出去，直到關上大門，她才虛脫了一樣滑倒在地。

淚水很快的就模糊了臉頰。在這種沒人看見的時刻，小櫻才敢流露出真實的感情。

她不甘的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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